18.流氓侠客的冷艳世子(三)
段尢奇道:“还有只能靠择天镜才能治好的病?”
薛执叹道:“我年轻的时候攻打柔然,中过一种名叫“迷吠”的毒,潜藏了十几年,没想成害了恒儿……”
薛执已然不愿多说。
段尢难得人情了一回,只道:“所以你想让我替你寻回择天镜,顺便带回世子?”
薛执点头:“麻烦了。”
段尢轻“呵”一声,“我这不是拿了你的钱,又与你私交甚笃,所以才帮了这个忙么。”
薛执眼皮直抽:去他娘的私交甚笃!
薛执起身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李今松,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道:“这位小公子瞧着着实有些眼熟。”
段尢眯着眼睛不作声,见薛执出了房门,传来“噔噔噔”的下楼声,才吐出一句,“老狐狸。”
薛执走后,段尢又躺回榻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李今松走过去捏捏他的肩,手指柔韧有力,捏得很是舒服,段尢改坐为趴,一动不动。
李今松道:“师叔不担心世子会出事么?”
段尢闭着眼睛舒服的哼道:“我与那司徒歇有过几面之缘,此人除了风流些,性情倒还不错,等过几日城内放松警惕,想必就会将世子放了,独自一人离去。”
李今松捏肩的手顿了顿,“师叔不是答应黎王,找回世子的同时顺便寻回择天镜么?”
段尢叹了口气,“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择天镜是个稀罕事物,偏又卷入了皇城这样混乱的地方,又有闻名江湖的半面人进来掺和一脚,这就是乱上加乱了。”
段尢没注意到李今松捏肩的手捏着捏着就往下,段尢怕痒,腰部极其敏感,李今松就这么轻轻一捏,段尢毫无防备的“啊”叫出了声。
腰间李今松的手一抖,呼吸重了几分。
段尢拍开他的手,难得有些尴尬。
刚准备坐起来,就见李今松身上蒸着一股子热气,缓缓往段尢身上挪,他抓着段尢的手,慢慢往自己身/下探,语气糯糯道:“师叔,我这里难受……”
段尢的手差点被烫的缩回去,心道:这死小子,果然食髓知味了么?便又故意冷着脸道:“自己撸去!”
李今松转过身,背对着段尢,那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听在段尢耳朵了里也不太好受,毕竟自己也好久没纾解过了。
李今松湿着眼眶逗弄好久都不见出来,只能喘着气眼巴巴的望着段尢。
段尢被那双渴望的眼睛盯着,又心软起来,想着从小到大段平娇也没怎么管过他,这些东西更是无人教他。他叹了口气,手刚伸过去握住李今松的分/身,没蹭两下,就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剧烈的喘了几下,就泄了。
段尢讪讪的收回手,“挺快的啊……”
李今松的脸颊飞红,闭了闭眼:你已经这么渴望他的触碰了吗?
段尢瞧着盯着他眼也不眨的李今松,逗道:“怎么,纾解一次就糊涂了,连师叔都不认得了?”
李今松声音有些沙哑,“谁都可以忘,你不能忘,也不会忘。”
段尢尴尬的笑两声,也没在意他的称呼,“跟师叔说话,别这么肉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对哪个小姐儿说话呢。”
李今松岔开了话题,“师叔是想得到择天镜么?”
“我只是想借来一用,替你解了命格,得到好东西总是患得患失,不如得不到。”
李今松身体上的余热渐退,人也清醒了些,他既害怕段尢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想着他若能知道该是多好,“我与师叔不同,喜欢一个东西就要得到,师叔不是常教导我:做个情圣没什么用,可能还会成全别人,既然喜欢他爱他离不开他,就应该绑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段尢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如今说的是东西,不是人。而且我之前说的这话也不全对,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强求不来,她若不喜欢你,你绑着她,受着剜心之痛的还是你自己。”又道:“话说,小今松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李今松的眼神闪烁,连忙摇头,“……我只是为以后做准备。”
段尢斜着眼睛不语。
这两日,皇城的排查仍旧严密,司徒歇不敢妄动,每日就呆在那所宅子里,薛恒也安安静静,不闹腾,话也少。
说薛恒能不能挨得住这种寂寞,反正司徒歇是熬不住的。
黄昏时分,司徒歇刚打开房门,就见薛执站在门外,一双美目冷冷的瞧着他。
司徒歇索性倚在门口,没有面具的半边脸露出笑嘻嘻的模样,“世子再这样看着在下,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这几日相处下来,薛恒已经免疫了他说的话,薛恒注意到他肩上的包袱,“你若要离开皇都,还请把择天镜还于我。”
司徒歇笑着摇摇头,他该说这个世子太天真还是太过无畏。
薛恒挡在门口,阻止他的去路,脸上的表情可以说认真到诱惑,“择天镜对我十分重要,我不能没有它。”
司徒歇心里就如同有只小刷子在不断的磨蹭,痒痒的,酥酥的,表面上却嗤笑道:“我还没听说过谁离了谁活不了的,而且还是个不能跑不能跳的死物。”
薛恒又点点头,“我离了你就活不了。”因为择天镜在你身上。
司徒歇噎得一抖,面具下的脸微热:这世子真是不撩死人不偿命,幸好今晚他是铁了心要走了,“外面封锁森严,我只是出门查看一番,晚上是要回来的”他拍了拍身上的包袱,“我怕你偷了它,出门带着心里踏实。”
薛恒挡在门前的手逐渐放下,司徒歇从一旁擦身而过,笑道:“晚上记得吃饭。”
只见薛恒突然出手,司徒歇来不及攻击,只得出手阻挡,他的指尖迅速弹出一根银针没入薛恒的脖颈。薛恒的双手如同软滑的丝绸从他双掌间溜走,略过他的咽喉,转而往下点了他的穴道。
司徒歇双手呈张开的姿势,被定在原地,他完全没料到不会武功的薛恒会突然袭击他。
薛恒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天地迅速复苏,如冰雪初融,漂亮极了,他伸手从司徒歇身上拿走包袱,“多……”
他的手还没从从司徒歇拿下来,只觉一股无力感迅速从体内蔓延开,流遍四肢百骸,人也站不住了,身体歪在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司徒歇身上。
司徒歇笑呵呵的道:“哎呀呀,世子如此投怀送抱,真是倍感荣幸。”
薛恒眉头紧皱,“你什么时候对我……
他马上连舌头也发软,说不了话,支撑着靠在司徒歇的身体也开始下滑,缓缓的倒在地上。
司徒歇语气开心起来,“世子一生锦衣玉食,当然不知江湖险恶,若总没有些防备的的东西,我也活不到今天。”不过,他的确对薛恒太放松警惕了,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点都不假。
薛恒点了他六个时辰的穴道,他弹出的银针足够让薛恒浑身无力十二个时辰,还是他赢。
他们一个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的姿势,另一个躺在脚边,睁大双眼,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