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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流氓侠客的冷艳世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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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天色微亮,司徒歇揉揉酸痛的肩膀手臂,将还躺在地上的薛恒抱起来放在床上。

    摸了摸薛恒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又替他脱了鞋袜,盖上被子才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包药。

    薛恒渐渐转醒,脸颊上晕出两坨粉红,整个人看起来乖巧了不少。

    司徒歇伸出指头挑起他的下巴,“乖,起来喝点药,你发烧了。”

    恒抿着唇盯着他不说话。

    司徒歇的笑意渐渐收敛,突然慢慢凑近,如犬科动物一样在薛恒的脖颈处轻嗅,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掌下的身体一阵轻颤,司徒歇可谓是久经情场,随便一个动作都轻/佻放/浪的很。

    薛恒出手抵抗,偏偏身体虚的很,药效也刚过,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司徒歇单手横在薛恒胸前,往前摁了摁,就止住了他的挣扎,两人靠得极近。

    薛恒耳根通红,挣扎几番之后,不住的喘着气,双目泛着盈盈泪光,又觉被窝里透着一股子湿热,难受得紧。

    司徒歇眯着眼睛低声道:“别动。”又顺着他的脸颊舔了两下,蹭到他的喉骨处,“你知不知道冷美人站在那里不动就是一种诱/惑,病中的冷美人就更像是染了春/药的诱/惑?”

    薛恒显然是动了气,双眉紧皱,偏偏声音哑的厉害,“司徒歇!”

    这是薛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司徒歇听到后,松开了桎梏住薛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子,不太自然的夹紧双腿,嘴里小声嘀咕道:“差点擦枪走火。”

    薛恒斜着眼瞄了下他的裆部,嗤笑一声。

    司徒歇心里那个气啊:老子忍得这么辛苦,你他妈还来撩?

    司徒歇调笑道:“你不是说离了择天镜就活不了么,你让我上一次,我就把择天镜给你,怎样?”

    薛恒冷森森的盯着他,声音沙哑又性/感,“你要是女人,我就上你一次,再拿走择天镜。”

    司徒歇突然放浪道:“哎哟,世子一夜春宵之后竟然就翻脸不认人,还要拿走奴家的宝物,真是现世陈世美,负心汉啊,嘤嘤嘤。”

    薛恒一阵恶心,忍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没人想打死你或者杀你丢去喂狗么?”

    司徒歇站起身,往外走,“也要有人打得过我才行。”

    薛恒喊道:“你去哪里?”

    司徒歇回头对他轻佻的眨眼,“我这一身世子惹起来的火,不去泄泄,可是会坏掉的。”

    薛恒:“……”

    果然在言语对战中,世子永远处在下风。

    司徒歇出了房门之后跳上矮墙,迅速跃上屋顶,往城门口方向飞去。

    他躲在西城门口的一棵大树上,枝繁叶茂的树冠是很好的伪装地方,他就坐在树枝上撕着牛肉,喝着烧刀子,脸上的面具也挂在一边的断枝上,他想着一旦自己离开,薛恒等不到他的人必然会回府。

    从此以后,两人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想完之后,他就叹口气,可惜起来,“美人啊美人。”

    段尢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半面人跟世子的生辰八字,摆了香案,烧了几张符,就撮着那几撮灰神神叨叨起来。

    他看着李今松笑道:“不知为何,自从你跟着我之后,遇到的这几件事,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这回也不例外。”

    李今松哑然,“你是说世子跟半面人?”

    段尢点点头,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薛执那家伙怕是要气死,就这么一个独子,最后还跟了一个男的,他黎王府的香火怕是要断在他手上。”

    李今松对这些却不感兴趣,人是有灵魂的,灵魂之最的命魂即是捉鬼师可以占卜的一处,这种方法折损自身,非玄级捉鬼师不可。

    他的师叔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么?

    他蹲下身将那些灰吹散,“师叔,以后别做这种折损命数的事,我们缺钱可以想其它的办法。”

    段尢眼神温柔起来,“恩。”时间不多了,我得趁早得到择天镜,替你解了命格。

    整整一日,司徒歇都在皇都闲逛,去四个城门探查,寻找较为松懈的一个,确定守卫交换时间,方便夜里出城。

    二更的钟声敲响,司徒歇坐在树杈上,望着那座宅子所在的地方出神,片刻之后方摇头叹息:“罢了,去看一眼,若是那人骗我,那便也了无牵挂了。”

    他起身往远处的屋顶跃去,身形像一只轻盈的鸟儿,不一会儿就落在了矮墙之上。

    屋子黑漆漆的,没有点蜡,隐约瞥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呼吸得有些艰难。

    蜡烛点燃之后,才看清躺在床上的薛恒,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了一样,脸颊通红。

    司徒歇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推他,才发觉他连身上都是滚烫的,“世子……薛恒……薛恒……你怎样了?醒醒……”

    突然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来人也没想过隐藏,高声道:“还不快拿出你那择天镜救救你的心上人。”

    大门“嘭”的一声砸开,出现两个男人,一个看着年纪稍大,姿容风流,另一个年纪略小,俊脸板着,面无表情。

    司徒歇嗤笑道:“谁是谁的心上人,话可不能乱说。”

    段尢也不解释,“世子自小中了一种毒,非择天镜而不能治,你若是想看他就这样爆体而亡,那就袖手旁观好了。”

    虽然早听薛恒说过,他离了择天镜就活不了,可一旦亲眼所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怪病?

    司徒歇讥讽道:“哦?那他没有得到择天镜之前的十个年头是如何活下来的?”

    难得段尢被噎了一下,尴尬道:“也许当年毒素上浅,还不至于要命,如今越积越多,难与当年想比。”

    “原来如此,想来这择天镜还能使小世子的毒素加深。”

    段尢:“……”

    李今松已经看不下去了,冷漠道:“你再不救他,他可能真的要爆体而亡了。”

    司徒歇坐在床边,碰了碰薛恒的额头,的确比刚才还要烫,简直能灼烧人的手指。

    司徒歇看向两人,眼里的担忧真切的很,“怎么救?”

    段尢走近道:“先将他衣服全脱了,以酒擦拭,再将择天镜放置胸口的位置,盖上被子,等余热退一点了再说。”

    司徒歇迅速照做,他离薛恒最近,不一会儿就热出一声汗。他撩开薛恒额上的碎发,手指微微颤抖,几番苦笑,“我以为他说自己离开择天镜就活不了的话只是骗我,没想到是真的。”

    段尢撑着脑袋,随意道:“你不是也听进去了么,不然明明都已经走了,干嘛还巴巴的跑回来送择天镜。”

    司徒歇的眼神落在薛恒脸上,愣愣的,“择天镜是我族中的祖传圣物,我仍旧是没能力将它带回家中。”

    段尢“呵呵”笑道:“有的,怎么没能力带回家了?”

    司徒歇一脸诧异的看向他,“此话怎讲?”

    段尢整了整脸部表情,“此话不好讲,你慢慢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