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氓侠客的冷艳世子(七)
段尤听到后简直晴天霹雳,浑身颤抖不止,三十年来积攒的惊怒都没有这一刻多。
李今松很少说这么多话,“不信?你摸摸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见到你它就会狂跳不止,压都压不住,也不想再压了,师叔顾忌着与师父的师门情分,不得已将我留在身边,我只是一个附带的东西……”
“今松……”段尢打断了他的话,带着浓重的叹息。
李今松俯下身子,左手撑着桌面,段尢也懒得与他走近,只拣了一个离桌子稍远的地方撩了撩衣袍,席地而坐。
突然一思索段尢又觉得好笑起来,他与李今松怕是命中相克,只要与他扯上的事,似乎都往偏了的地方跑,四匹马都拉不回来。
李今松盯着段尢,“你笑什么?”
段尢问道:“段平娇带出来的徒弟就是你这样吗?一门心思的胡思乱想,不去求证,不去摸清事实的全部脉络,弱小又固执。长到如今的年纪,脑子里留下的东西就是这些?你眼中的世界,感受到的生活,非这些小情小爱不可吗,如果没有它们,你就会活不下去?”
李今松一阵恍神,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闷不吭声一会儿,就冲了出去,木质的房门“哐”的一声重响,砸得段尢心里一抽。他也没去追,只静静的坐着,随后“吱呀”一声,木门裂开了一条斑驳新鲜的口子,段尢望向桌面,发现在自己恍惚的中,桌子上的择天镜也一起不见了。
段尢站起身,门槛上有被李今松踢掉的木屑,缺着一个明显的痕迹,“没有人在身边,他快觉醒了吗?”
段尢迅速往李今松离开的那个方向追去。
身后传来司徒歇的声音,“你们这是吵架了?”
段尢已经顾不上跟他废话,身形就掠出了门外。
街道上人来人往,这是皇都,房舍人口众多,形形色色,找个人谈何容易。
段尢咬破自己的手指,涂在已经写好的李今松的生辰八字上。
前面的路逐渐清晰,段尢却整个人一晃,脸上的苍白如昙花一现:我还能坚持多久?
牵引着自己方向的指示越来越明确,段尢穿过街道,出了城门,路过一片树林,眼前的景物越发觉得眼熟,这里与李今松相遇的那片荒野有些相似,却不是。
秘术留下的信息指引到这里就消散了,很奇怪,段尢粘着手指算了算,松软的土地上有挣扎的痕迹:真的要觉醒了吗?
段尢沿着痕迹往丛林深处走,越往里越阴暗静谧,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些荆棘之上留着李今松的衣服碎片以及血迹,段尢开始担心起来。
“李今松,你出来!”
声音不大,传得很远。
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段尢猛地回头,“谁?!”
一只黑色的东西迅速蹿得很远,段尢松了口气,原来是只野兔子。
直到段尢远远的瞥见一个矮小的山洞,越走近,越能听见清晰的喘气声,听得出来那是李今松发出的。
山洞外面有猎物的粪便,段尢扒开洞外的树藤杂草,脚步踩在枯叶上“沙沙”作响,“今松?”
里面的呼吸声霎时变得很轻,似乎是在压抑什么,洞里黑漆漆的,段尢只能靠着敏锐的耳力,往前摸索,“李今松?你说句话。”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段尢的脚踝,那手简直要把人烫化。段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来刚触到他略硬的头发,脚就被猛地拉住往前一扯,瞬间被李今松压在身下。
他全身火热,双手双脚、脸部全往段尢身体上蹭。
段尢抓住李今松的肩膀的时候,发觉触感不对,原来他是赤\\身\\裸\\体的。
也许是今天刚发生的那种事,段尢对眼下的情况十分拒绝,尤其是自己的站位,他推开与身上李今松的距离,使劲拍打他的脸颊,“你醒醒,择天镜呢?”
看他如今的情况应是快觉醒了,找到择天镜就好了,就不会发狂。
李今松从喉咙里发出“哼哧哼哧”喘息声,一低头下嘴叼住段尢的肩膀,牙齿入肉,鼻尖传来一股血腥味,疼痛使段尢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反身一拧将李今松钉在地上,右手掐诀成攻击的状态,突然心里一阵莫名的心软。
段尢刚一松手,李今松迅速扑过来改咬为舔,像头没有知觉的野兽,段尢无奈双脚一扭将李 今松的脚搅在一起,右手一拧一推,强行拉开与他的距离,这短暂的时间内,双手迅速在地上摸索。
择天镜应该就在这洞里。
段尢刚扒出一段距离,身后的李今松就如同发狂了一般,扑到他身上,四肢紧紧的缠着,用牙齿撕咬他的衣服。
段尢不忍心伤他,又觉得好笑,没有了意识就是这个样子吗。
当段尢察觉到李今松贴着他的下身有不对劲的时候,李今松在他身上使劲儿蹭两下,瞬间爆发出奇大的力量,双手捏住他的手腕,骨头“咯咯”作响,在段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用刚撕下的布条将他的双手捆在一起,末了还不放心,一圈一圈,从手腕到手掌。
感觉到上身皮肤紧贴的滚烫,段尢开始担心,没想打李今松这个禽兽开始撕扯他的亵裤,他双腿使劲挣扎,整个人都弹起来了,迅速低下头咬手腕上的布条。
突然身下一凉,李今松滚烫的唇落下他的小腿上,段尢整个人一抖,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低下头更用力的撕咬捆住手腕的布条,突然头皮上传来一阵疼痛,李今松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一点点拉近自己,拉远与布条的距离。
段尢疼的眼角湿润:混蛋小子!
李今松凑近舔了舔他的眼角,似乎觉得味道咸咸的,转而往下一口含住他的唇,重重的舔舐,段尢牙关紧咬,死不松口,李今松扯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拉,他疼得一哆嗦,李今松的舌顺势进来,紧紧缠住他的舌,允得他舌根发麻。
李今松边吻边扯下他的发带,嘴唇一离开之后,迅速用发带勒住他的嘴唇,在脑后打了一个死结,滚烫的双手往下一阵一阵细细的摸索。
段尢眼角疼的全是泪,心里恨不得将李今松五马分尸,又一遍恶狠狠的吐槽自己:让你自己刚刚心软,如今自讨苦吃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