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正浓_分节阅读_2
这些杂书,梅轻寒不是没接触过,只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总别扭了许多。喜娘念着天赐良缘,拜谢天神时,梅轻寒已经觉得迷迷糊糊,被拉着跪拜也是恍恍惚惚的跪了。
一连串的祈福结束,侍女在外间的案台上点了一对高高的红蜡烛,关上门离开了新房。
梅轻寒看着红烛晃动,只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祁澈拿了他发髻上的玉簪,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大半的身子。
懿献的莲儿一般不会剪发,一直留着,梅轻寒也是如此,乌黑的长发自腰间一直捶到床上。梅轻寒的头发如丝绸一般,祁澈执起一缕,让其自手中垂落。
“不高兴?”
梅轻寒没敢直视祁澈,看着别处答道“没有,有点紧张。”
“呵呵,本王的王妃也会紧张。”
梅轻寒瞪了祁澈一眼,梅轻寒没对谁生过气,自觉凌厉的一眼,在祁澈看来就是风情万种的一眼,凑过去在梅轻寒的眼角处吻了一下。本来,祁澈没打算动梅轻寒,这样,即便自己不在,也可让梅轻寒清清白白的寻个人另嫁。
可梅轻寒那娇嗔的一眼,祁澈觉得想要不为所动,是不再可能的,又拉着人,在嘴角处吻了一下。
“登徒子……”梅轻寒捂着自己被吻的部位,眼里都是对祁澈的埋怨。
“你现在是安王妃,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梅轻寒被推到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当初祁澈回京时,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一袭镶金边的黑色劲装,盛气凌人,只是一眼,便已让人移不开目光。那时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如今怎变得这般轻浮,没有半分王家子弟的样子。
祁澈的手带着粗糙的触感,干燥而温暖,托着梅轻寒的脸小心翼翼的吻他的唇瓣。梅轻寒愣了片刻,微微张开嘴唇,任祁澈肆虐。
祁澈的吻带着霸道的力量,却及其温柔。而此时,祁澈的心中,只有梅轻寒带着桂花味的嘴唇,柔软而香甜。
这是梅轻寒的第一个吻,由浅入深的接触,梅轻寒渐渐陷了进去。祁澈见他逐渐放开,翻身虚压着他解开祥云纹路的腰带,莲儿特有的喜服像花瓣一般散开。祁澈沿着下巴亲吻,一路直到梅轻寒纤细的腰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盛开的红梅。
吻上腰间娇艳欲滴的荷花时,梅轻寒剧烈的挣扎起来,这朵象征身份的莲花是莲儿最敏感的地方,梅轻寒初经人事,哪受得了这般对待。
偏偏祁澈不让他逃脱,用腰部的力量压住他,伸手拉下他的亵裤,没多久梅轻寒就□□裸的躺在床上,掩耳盗铃般遮住眼睛,不去看祁澈。
祁澈继续在他的腰上亲吻,梅轻寒终于忍不住露出一声细小的□□。”嗯……你,我生气了。”
“王妃这是在洞房花烛夜,要把本王赶出去吗?”
“你,祁澈,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王妃不说,本王就不客气了”
莲儿的腰没有女子的柔软,却透着紧致的力量。祁澈搂着腰把梅轻寒翻了个身,拉开自己的腰带继续动作。
梅轻寒使劲忍着的□□慢慢断断续续露了出来,祁澈被撩拨的受不了时,才小心的闯了进去,梅轻寒又是一声带着痛苦的□□。
外面呼呼的正挂着北风,眉竹和卫荨守在门外,听到房里的动静,两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也羞红了脸。
卫荨最先忍耐不住,对眉竹说”姐姐,我们也去休息休息吧。”卫荨是个才十五岁的莲儿,平时跟着梅轻寒读书写字画画,何曾见识过这些东西,脸红的如同杜鹃花一般。
眉竹摆摆手说”这可不行,待会王爷叫人不在,是要生气的。”
两人只得装作听不到,局促的站在门外。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听到祁澈在里边说“眉竹,备水。”
眉竹终于如蒙大赦,带着卫荨匆匆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守在暗处的薛云看着两个局促的孩子,不免为两人哀叹,只是多看了一眼跑的最快的那个莲儿。
祁澈掀开被子,把浑身软绵绵的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到浴桶中。梅轻寒碰到热水,舒畅的哼了一声。祁澈为他清理好,擦干身上的水放到床上,压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飞快的收拾好掀开被子躺倒床上,把人楼到自己怀里,呼呼睡了过去。
梅轻寒一早醒了过来,咬着被子皱着眉躺在床上。腰又酸又疼,可腰上结实的臂膀挣了几次也没挣拖,梅轻寒实在觉得难受,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身后的人,不醒,又加重了力道。
几次之后,祁澈终于动了动,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继续睡觉。
“王爷,天亮了。”
祁澈嘟囔“再睡一会。”
梅轻寒想不通,明明累的是自己,不起的人倒变成了身后饱餐一顿的人。咬着牙又戳了几下。
“要进宫,该起了。”
终于,祁澈把手移到荷花上捏了几下,换来梅轻寒一阵轻呼,又凑过去在梅轻寒唇上亲了几下,才满足的起身。穿了衣服,打开门让人备水洗漱,才折回房中看梅轻寒穿衣,趁着穿衣,又吃了几次豆腐。直觉要把梅轻寒惹怒了,才停手。
坐在进宫的马车中,梅轻寒还在郁闷,郁闷自己怎么以前不知道祁澈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花样百出,手法熟练,可自己怎么就这般没骨气的被带入了深坑,失了理智。要说洞房花烛之夜,这是无可厚非的。可自己明摆着是棋子,祁澈为何还要这样对自己。梅轻寒就是觉得心里憋着闷气,无处发泄。
车夫赶得很慢,梅轻寒趴在窗子上发呆,祁澈屈着一条腿靠在梅轻寒肩上休息,走了一会儿,祁澈睁开眼睛,望着窗外说“等会不管母后和皇后说什么,你应下便是,见过她们,我送你去汤仡那里,等我一起回府。”
梅轻寒回头,心中疑惑,难道太后也和右相成了一路?右相野心勃勃,朝中人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经常为了朝中的一干奸臣头疼不已。梅轻寒一直以为佞臣只是右相手下的人,没想到连皇后,太后也参与其中。
不过梅轻寒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汤仡是二皇子的母父?”
“嗯,你没见过他,他是皇兄喜欢的人,和你一样,是个莲儿。”梅轻寒不禁感概,这宫中真是错综复杂,莲儿不得为后,这汤仡在宫中的日子势必是不好过。
梅轻寒记得以前见过汤仡两次,未进宫前是懿京最大一家客栈的老板,不知道怎么被皇上拐到了宫中,但是汤仡确实长得很好,梅轻寒见他的时候,他穿了身墨绿的衣服,头发简单的用木簪挽着,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清丽。
“我见过他,他以前是紫茶轩的老板。皇上居然把这么出众的莲儿拐进宫了。”
“汤仡是很出众,但比起你这懿京人人知晓的左相公子,似乎逊色了些。”
梅轻寒背过去不再理会祁澈,不知为何,夸自己长得出色的人多如牛毛,为何由祁澈的口中说出,如此与众不同,心中的闷气似乎也散了许多。
祁澈见梅轻寒不说话,捏着下巴让人看着自己,眼里都是认真“不是吗?”
“是,那安王殿下可藏好了,免得被人拐了去。”
祁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我祁澈的王妃,谁人敢妄想?”
梅轻寒笑而不语,继续看着窗外。今日天气不好,街上行人都裹着棉袄儿发抖,挑担子叫卖的小贩平时高亢的声音都有点退缩。
昨夜便刮起了寒风,今日才这般冷,往年这时候,懿献已经开始下第一场小雪,只是今年晚了。梅轻寒看着路过的行人,想起昨日出门时,院中的梅花都才冒花苞花苞,往年这时候,花苞都该有指尖大了,许是小雪晚了的缘故。
到了宫门口,祁澈下了车,伸手扶梅轻寒,梅轻寒借着祁澈的手,轻巧的跃下马车。
“王妃身手不错。”
“王爷可以唤臣轻寒,寒儿,或者……梅公子”说着拉紧披风,自顾走近宫门。
祁澈看着前面析长的身影,嘴角咧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梅公子……胡闹。”
太后住的大懿宫是开朝皇帝亲笔提名,大懿是懿献最初的国号,每位皇后被封为太后,便会搬到大懿宫,若是太后亡故,那大懿宫便空着。
太后身边的随侍一路带着两人走到大懿宫的正殿,太后已经在里边坐着,旁边还有皇后郑氏和祁渊。
祁澈揽着梅轻寒的腰进到屋里,端着侍女给茶水,掀了衣摆跪下,声音平淡的道“儿臣见过母后”梅轻寒也端了茶跟着跪下,面上带着微笑“儿臣给母后请安。”
懿献莲儿未出嫁前,都算是家中的儿子,出嫁以后,在婆家也不会自称儿媳,只有女子出嫁才会自称儿媳。
太后只是面上带笑,眼中却不见笑意,喝了两人的茶,便平淡的说“起来吧。”
祁澈扶着梅轻寒站起,又对着皇后和祁渊行了礼“皇兄,皇嫂。”梅轻寒也跟着道“见过皇兄,皇嫂。”
皇后虽身份比梅轻寒高,也算同辈,不情愿的回了礼“弟弟不必多礼。”
“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还想着你们怎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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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仡
祁澈在祁渊旁边坐下,梅轻寒也向太后行了礼坐在皇后身边。懿献莲儿对长辈行礼和男子是一样的,跪拜或是抱拳,梅轻寒随意的动作,看在皇后眼里,就是卖弄风情。
太后母子三人简单的唠家常,大多是夫妻好好相处,早点抱上皇孙之类,祁澈和祁渊恭敬的应着,梅轻寒只在点到自己名字时恭敬的答一声是。皇后始终保持优雅的坐姿,不发一语。
梅轻寒在家耳渎目染,对朝堂上那些伪君子一向不待见,知道皇后和太后和他们是一路之后,自然也不是很待见,迷迷糊糊的听着几人谈论,好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儿,太后说乏了,要回房休息,祁澈祁渊无所谓的说“恭送母后。”
梅轻寒也跟着恭送太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皇后搀着太后离开,梅轻寒才直起身子,动了动坐的僵硬的腰肢。
“累了?”祁澈走到梅轻寒身后,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揉着酸痛的腰。
“还好。”
祁渊看着很恩爱的两人,心里也倍感欣慰。祁澈从十四岁,便离开了自己这个兄长,再见时已变成了现在情不外露的样子,把很多情绪都藏于别人触不到的地方。如今看到祁澈终于流露真情,也算是弥补了他为懿献的牺牲。
“澈儿,把轻寒送去汤仡那里休息会儿,中午就留在宫里吃饭,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祁澈点了点头,揽着梅轻寒送他去汤仡那里。“你先休息片刻,午时我去寻你。在汤仡那里你不必太拘束。”
梅轻寒也觉得,要是在宫中都是如此拘束,以后怕是不敢来了,边走边问祁澈。
“汤仡住在哪里?”
“最南边的紫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