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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_分节阅读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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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车就好,不用叫他。”

    未娜正要用手机叫车,阮夏就昏了过去。

    未娜大惊失色,正六神无主,一个男人跑到了两人身边。

    “怎么回事?”

    “韦,韦老师。”

    韦既明横抱起阮夏,一路跑到自己的车边,把她放在后座,让未娜照顾好她,而后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未娜到底还是通知了傅岳,刚刚做过检查,结果还未出来,傅岳便赶到了。

    急诊室人满为患,又没有床位,阮夏一直靠在韦既明身上。

    傅岳见了,礼貌地道过谢,接过了阮夏。

    倒是韦既明略显尴尬。

    秦婧到了后,听到傅岳说人已经足够了,韦既明虽放不下心,却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很快带着未娜离开了。

    他们刚走不久,结果便出来了,傅岳拿着检查单去找医生,听到医生说“宫外孕”,当即愣住了。

    ☆、第36章

    韦既明和未娜没料到如此严重,只就近把阮夏送到了路程最短的医院。

    这间医院人很多,检查需要排很久的队,不但结果出来的慢,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宫外孕发生的位置。

    傅岳不敢大意,联系好医生后,第一时间带着阮夏转进了另一间更专业的医院。

    他让秦婧开车,自己在后座抱着阮夏。

    剧烈的腹痛暂时缓解后,阮夏渐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枕在傅岳腿上,迷茫了片刻后,当即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闹。”傅岳的口气比往常温柔了许多,“还疼吗?”

    “你来做什么?谁通知的你?未娜么?”

    “想不想喝水?”

    “我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

    阮夏:“秦婧,等下靠边,我要下车。”

    “等出院了随你闹,你现在不能再折腾。”

    傅岳总爱教训她,就算吵架后刚和好,也极少有这样温柔的时候,阮夏心下一凉,问:“我得绝症了?”

    “别胡说。”这一句的语气仍旧是少有的柔和。

    “我要下车。”

    “吵架是我错,你快点躺好别动。”

    阮夏狐疑地看着傅岳。

    “你是宫外孕。”

    “宫外孕,我怀孕了?”讶异了片刻,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的阮夏虽有些害怕,却尚未意识到严重性。

    傅岳看了眼在前面开车的秦婧,低下头吻了吻阮夏的额头,“嗯”了一声。

    傅岳极少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如此亲昵,他的态度一软再软,阮夏再气他,脾气也无处可发,她的年纪不大,想到怀孕本能地感到害怕,暂且放下了司菲的事儿,乖顺地躺在傅岳的腿上,紧抓他的衣角。

    车驶到医院的时候,阮夏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傅岳却不准她下地,执意一路抱着她。

    换了医院,所有检查都要重新做,秦婧跑上跑下,办手续缴费,傅岳则一步不离的陪在阮夏身边。

    检查的间隙,阮夏用手机百度过宫外孕,看到“破裂”、“大出血”、“切除输卵管”、“导致不易怀孕”,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时而剧烈时而轻微的腹痛都觉察不到了。

    傅岳把她揽入怀中:“或许和事后药有关,全怪我。”

    傅岳住院时,那次外/射之后,阮夏在网上看到这种避孕方式并不牢靠,很容易中招,因为不放心,隔了两日又补服了一次药,她只知道这种药对身体影响大,却未料到导致宫外孕这种小概率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担心之余,她又出言安慰一脸自责的傅岳:“怪你什么,是我主动,也是我自己非要吃。”

    “你突然这么懂事,我还真是不习惯……边骂我边咬我才像你。”傅岳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个笑容,“别怕,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有事。”

    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宫外孕的位置在左侧输卵管壶腹,包块虽然没超过3,但hcg值却超出了可以保守治疗的范围。

    手术治疗最迅速安全,病人受的折磨也相对较小,但或许会影响之后的怀孕。

    可阮夏还年轻,尚未生育,医生认为,既然包块不大,也可以试一试保守治疗。

    听到医生说保守治疗是用药物,不需要做手术,但是过程相对痛苦,持续时间长,且阮夏的hcg高,若是不顺利,有输卵管破裂大出血的几率,傅岳当即表示尽快安排手术。

    阮夏却不肯。

    “手术不是会影响以后生宝宝吗,我选保守治疗。”

    傅岳拍了拍她的头,只当没听到,继续问医生:“最快什么时候能手术?这个手术有没有危险?”

    他的气场太强,医生直接忽略了阮夏的意见,转向傅岳答道:“明天一早就可以,小手术,危险性不大。”

    “危险性不大?”傅岳皱眉。

    明知道医生不可能承诺百分之一百,他仍旧感到不满。

    比他更不满的却是阮夏,为了引起重视,她提高了音量:“我不要手术,要试试保守治疗,傅岳,你没听到吗?”

    “别闹。”傅岳看了阮夏一眼,示意她安静,又转向医生,“那麻烦您来安排吧,季泊谦说您是权威,我们相信您的技术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

    傅岳的口气和言语中的暗示令医生略感不快,却碍着季泊谦的面子笑着说了句“放心”。

    医生无视了阮夏,直接走出了病房。

    阮夏忍着再次袭来的强烈腹痛,跳下床,走到傅岳面前:“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见她病着还闹,傅岳忍不住皱眉,却尽量放软口气,说:“你快躺回床上去。”

    阮夏瞪着他不动。

    傅岳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不是最怕疼吗?保守治疗的药物副作用强烈,有可能会疼很多天,而且要不断抽血检查,如果不成功,还是要手术,更何况万一破裂大出血……明天就手术,既安全也不用一直受罪。”

    “可是会影响之后生宝宝呀,不是说很容易造成什么粘连吗?医生也说我的情况可以保守治疗,又不是一定会失败,手术也有危险呢!”

    “只是说有可能影响生育,又不是一定,生育哪有健康重要。你不是不想生宝宝吗?”

    “我是短期内不想,以后是一定要生的。”

    傅岳笑了笑,伸出手把她强拉到床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喜欢小孩子?”

    阮夏的左侧小腹越疼越烈,几乎站不住,便躺了下来。

    傅岳以为她终于肯听话,握住她的手替她理头发,然而疼痛缓解后,阮夏却坚持要保守治疗。

    “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做决定。”

    明知道傅岳是出于关心,阮夏却很不喜欢他关心的方式。

    明明是男女朋友,有些时候傅岳却像极了最最不民主的、把孩子当成自己所有物的封建家长。

    相对于关心,阮夏更想要尊重,何况坚持保守治疗并非和他赌气,而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瞥见傅岳眉宇间隐忍的不悦,阮夏试图说服他:“医生也说,绝大部分没生育过的病人都不会选手术,而且我的情况是允许保守治疗的,为什么不能试一试?还是成功的几率大呀。”

    “比起远在天边的孩子,我觉得眼前的你更重要。”

    “我觉得能有个血脉相通的亲人多疼几天也值得,我不愿意冒这个险,而且你觉得孩子不重要,万一我以后的结婚对象不是你呢,你替我做决定,出了问题能负责么。”

    傅岳不想在和病着的阮夏吵架,冷静了片刻才说:“你气我、和我对着干是不是就能少疼一点?”

    “我没气你,我是不会跟我和别人吵架时,站在别人那边的人结婚的。除非你保证不再替我道歉,任何时候都帮我。”

    “帮你吵架?有精神翻旧账,肚子又不疼了?”

    阮夏没力气同他争,恰逢秦婧过来送饭,傅岳走到外头冷静了片刻才又回来。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何总把有限的精力用在纠结无谓的人和事上。明明这些争执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秦婧送来的饭,阮夏几乎没动,傅岳有心哄她,她却蜷缩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