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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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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铮、林润、秦婧、未娜还有傅太太,每个人都说傅岳不容易,所以,不知好歹的那个果真是自己?

    勾引有妇之夫?她不愿被黎铮看出慌乱,连那个人是谁也不敢问。在傅岳面前,这更是绝不能碰触的雷区。

    她只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记得做过什么,便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阮夏在kfc坐到傍晚才起身去医院。

    想起秦婧和黎铮说车祸时傅岳为了救自己不惜犯险,阮夏心中酸楚,只想立刻见到傅岳。

    探病时间已经过了,阮夏和护士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才进了电梯。

    没想到电梯到了傅岳病房所在的楼层,她却和傅太太撞了个正着。

    傅太太与另一位太太正说笑,见了阮夏,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正犹豫要不要和阮夏打招呼,阮夏冷着脸移开眼,先一步走下了电梯。

    骂她没有廉耻心她都忍着没顶回去,这也算为傅岳忍气吞声、做出牺牲了好不好?

    走到病房外,阮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太太看见她时会不自然。

    明知道儿子有女朋友,且并不知道她就是司斐,还安排病房相亲,这种婆婆根本没必要讨好。

    另一位太太是里头那位小姐的妈妈吧?看上去和傅太太很熟的样子,傅岳倒是没骗她,他的青梅的确有一箩筐。

    阮夏在病房外立了一会儿,感叹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知难不退的人,她家傅岳已经提醒她八遍自己想休息了,这位小姐竟还能坚持赖在里面给他削苹果。

    听到她娇滴滴地问傅岳“你女朋友怎么没来看你”,阮夏当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不走……脸呢?

    想挖墙角也该假装不知道对方有女朋友,以显示自己的高洁呀……脑子呢?

    傅太太这眼光,谢天谢地幸好她看不上自己。

    赶在里头的那位小姐把苹果削好正要递给傅岳时,阮夏走了进去。

    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没看傅岳,只一脸玩味地瞧着那位小姐笑。

    那位小姐愣了愣,问:“你是?”

    阮夏把手中的苹果往垃圾桶里一丢,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吩咐那位小姐道:“这苹果没味儿,你再给我削一个。”

    见那位小姐不动,她皱着眉看向傅岳:“这护工你从哪儿请的?怎么这么没眼色?”

    那位小姐顿时涨红了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岳,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碍着良好的修养,心平气和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护工,是傅岳的朋友。”

    “怪不得呢,我说这年头也没这么敬业的护工,请都请不走,强行照顾病人吃水果。”说完这句,阮夏转过头指使傅岳,“喂,给我剥个橘子,我不吃酸的,你剥好尝过再给我。”

    ☆、第29章

    傅岳没动,静静地看着阮夏,心中却一阵翻涌。

    在这位张小姐不识趣地腻着不走前,傅岳是考虑过干脆试一试的。

    和阮夏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甜,随时随地、不由自主地就想笑,连无聊的应酬都变得有意思。

    他会有兴趣逐一尝试桌上的菜,说不定能遇到特别好吃的,离开的时候可以打包一份带回去讨她高兴。

    他喜欢晚归的时候,她等在门边,明明自娱自乐了一整晚,却装模作样地噘嘴抱怨,说是为了等他回来才熬到十二点。

    出差前,阮夏总会撒娇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可有一次他出门时她要哭不哭地扁着嘴说舍不得他离开,待他折回来拿充电器,却看到她兴高采烈地边在沙发上跳边给江以萝打电话说啰嗦的老头子终于走了,快点约上另两个朋友晚上出去玩通宵。挂上电话后,她回过头看到他,瞬间傻掉的表情特别可爱,接连乖巧了好几天。

    其实他根本不介意被她哄,反而希望能一直被哄下去,却一次次被分手。

    与其时刻担心她下一秒会不会走,倒不如随便找个安静话少的,生活没有乐趣总比患得患失、备受煎熬、大悲大喜好。

    可是阮夏一进来,傅岳终于知道只要她还在,他就不可能跟别人凑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来找他,或许是来笑他的,因为失恋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连他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

    傅岳本想幼稚一下,拿张小姐气一气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姐明明算得上清秀,这一刻,却被她活生生地衬成了鱼眼珠。

    阮夏的脖子非常美,纤长白皙,是标标准准的天鹅颈,哪怕穿最普通的衬衣牛仔裤,也比盛装打扮的张小姐优雅高贵。

    傅岳知道自己不该看她,该叫她明白他也是有脾气的,可却没出息地舍不得移开眼,看到她盛气凌人地胡闹,他居然没第一时间替无辜的张小姐解围,如果不是努力克制,恐怕就要笑出声了。

    因为迟迟得不到回应,阮夏已经气圆了眼,傅岳却看向张小姐,礼貌地笑道:“她跟你开玩笑呢,没别的意思,谢谢你和你妈妈,时间不……”

    张小姐见傅岳没搭理阮夏,涨了士气般不等傅岳讲完便委屈道:“这种开玩笑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傅岳不再看张小姐,望着阮夏笑道:“我女朋友年纪小,有点任性,可能误会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听到“女朋友”,看清傅岳望向阮夏时柔和的、毫无责怪的目光,张小姐顿时涨红了脸,拎起包告辞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这句话莫名地激起了阮夏的怒火,记忆里似乎谁也这么说过。

    她的愧疚折掉大半,待张小姐走远了,冷着脸说:“听说你住院了,还以为你是想不开吞安眠药割手腕了呢……不是就好,这锅我可背不了,先走了。”

    走到门边,阮夏回过头说:“你代表不了我,我也没觉得需要和刚刚那位道歉。”

    一出病房,阮夏就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她最耐不住热,天气热的时候日日盼着秋天早点来,可眼下却觉得还是夏天好。

    夏天的时候期盼秋天,秋天的时候怀念夏天,原来不止是男人,每个人都有红玫瑰和白玫瑰。

    正胡乱发感慨,傅岳追了上来,他等不及电梯上来,直接从楼梯跑了下来。他的左手里有一只剥好的橘子,心里虽还憋着口气,却把橘子递到阮夏脸前:“你要的。”

    阮夏没接,扬起脸没好气地问:“你板着张脸给谁看?”

    傅岳收回手,把橘子随便塞进风衣口袋,拍了拍她的背:“走吧。”

    瞥见他手背上的留置针和手中的行李袋,阮夏暂时收起脾气,问:“你能出院么?”

    “不能,但我妈八成会回来唠叨我。”

    想起傅太太唠叨他的原因,阮夏再次气结,扭身避开他想过来拉自己的手,打开手机翻通讯录。

    该死,她为什么不留追她的甲乙丙丁的号码?

    阮夏把通讯录翻了个遍,居然只有韦既明一个异性,本来也欠他个情,不如让他过来接自己,顺道请他吃个饭?

    刚按下通话,傅岳就抢下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原来你到医院来是生怕我死不成,故意再气我一次。”

    “我怎么气你了?不该凑过来探病影响你相亲么?”

    “你是专程过来看我的?”

    见阮夏不答,他捉起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谁告诉的你我住院了,江以萝、黎铮还是nile?”

    “你好好的怎么会住院?”

    “大前天出去应酬,对方一直劝酒,喝多了胃出血。”

    “你胃出血刚刚那位还喂你吃凉苹果,生怕你死不成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你吃醋了?”

    “我会吃那种没脑子还不要脸的大姐的醋?原来你妈妈喜欢那样的呀……”

    “人家又没惹你,你差点把人家欺负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这么四处结梁子。”

    “她怎么没惹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还赖着不走想挖墙角。要是哪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你会对他客气么?”

    的确不能,但即使他警告谁,也不会用这样不留面子的方式。

    “你还替我向她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她那么赖着不走,你都不赶她的。”

    ……傅岳想跟她讲讲人情世故和如何维持面上的和气,又觉得她不会耐烦听,笑着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我饿了,但只能吃粥,我们回家去,你煮粥给我吃。”

    明明是旁人觊觎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居然说她欺负人,阮夏自然不高兴,但碍着傅岳还病着,不好再跟他闹。

    “知道了。可是你能出院么?”

    “还得住几天,医院的床窄,两个人睡不舒服,明早再回来也不迟。”

    “谁要和你一起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傅岳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又从口袋中翻出那只橘子,“我替你尝了,挺甜的,你吃不吃。”

    “不吃,我冷。”

    傅岳解开风衣扣子,把她拉到自己怀中,用风衣裹住她:“暖和了吧,要不要吃?”

    “不要,傅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愿望是有时效的吗?我想吃的时候你没给我剥,之后再剥一箩筐,我也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