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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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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了趟江以萝的房间,顺手把花送给江以萝,又要了纸和笔,写了张纸条给傅岳。

    拜托江以萝把纸条交给傅岳后,阮夏便随手捡了本书,独自去了海边。

    ……

    傅岳楼上楼下找了半个钟头,也没看到阮夏,远远看清客厅里没有她,就没往人堆里凑,因此等在客厅的江以萝没能如期把纸条交给他。

    岛上收不到信号,试了几次都打不出电话,确定了阮夏没同季泊川在一起,傅岳只得去问江以萝。

    展开江以萝递来的纸条,傅岳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傅先生,你请我看日落的话,我可以原谅你糟糕的态度也说不定呢。】

    傅岳哭笑不得,问清哪片沙滩的日落最美,快步赶了过去。

    傅岳找到阮夏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块礁石上看书,夕阳的余晖给她的背影蒙上了层柔和的暖光,说不出的美。

    然而下一秒,傅岳的心便揪了起来——涨潮了。

    阮夏带着这本推理书过来,原先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需要这么个道具,摆出文艺少女的造型。

    哪知傅岳迟迟不出现,无聊中她看了几页,竟渐渐被剧情吸引,直到听见傅岳叫自己的名字,她才发现海面升高了不少。

    原先裸\\露在外的礁石群被海水漫过了一半,但只慌乱了一刹那,她便冷静了下来。

    “你别怕,站稳了等着我。”说完了这句,傅岳便迎了过来。

    ……可其实她,一点也不怕啊。

    天气好,风浪并不大,把人卷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海面刚刚没过礁石群,百分之六十的礁石依稀可见,她站的地方离岸也不算远,与其等着傅岳过来援救,倒不如趁着水位没涨高,即刻自己走回去安全。

    然而她仅挪了一小步,傅岳马上高声制止。

    阮夏估算过傅岳走过来的时间和原地不动的风险后,决定为了美色冒点小险。

    等待傅岳趟过来的两分钟里,她迅速记下了即将消失在水中的礁石的位置。

    傅岳够到阮夏的手时,她脚下的那块原本硕大的礁石仅剩下不到一平米在海面上,而隐在海水中的礁石群也只看得清百分之二三十了。

    傅岳顾不上安抚她,半揽半拉地直接把她带离了原先的位置。

    先前傅岳的注意力全在阮夏身上,礁石的位置自然没有全程淡定的阮夏记得牢。

    开头一分钟,还是傅岳带着她走,当海面又升高了一截,礁石的可见度不到百分之十后,便是她引导着傅岳避免踩空了。

    带着阮夏,傅岳不敢大意,每走一步前都先下脚试试深浅,眼看他要踩错地儿,阮夏自然全力拉他回来,不想却因重心不稳,自己踩入了两块礁石的缝隙中。

    她的左脚跟被尖利的礁石刮破,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傅岳见状,不顾阮夏的反对,直接背起了她,好在离岸已经很近了,海水虽然漫过了阮夏的腰,但深一脚浅一脚地稳步走,总算有惊无险。

    安全之后,傅岳把阮夏放到沙滩上,半跪下来检查她的伤口。

    见不过是皮外伤,傅岳放下心来,板着脸训人:“你有没有常识?那么一大片沙滩,非去石头上坐着?”

    阮夏在心中吐槽道——若不是某人迟迟不来,不等涨潮她就回沙滩上散着步欣赏落日了啊……而且风浪不大,离岸不远,她水性又好,摸回来至多受点皮外伤……

    虽然不服,阮夏却没辩驳,硬挤出了几滴眼泪,委委屈屈地扑入了傅岳的怀中啜泣。

    傅岳心中一软,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我背你回去处理伤口。”

    陷入兴奋中的阮夏却根本没留意他的话。

    嗷嗷嗷!这胸肌!嘤嘤嘤!这弹性!

    阮夏用脸在他的胸口来回蹭了几下,觉得脚后跟上的伤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担心被怀疑,她好想把箍住他虽窄却有力的腰的手往前移一移,确认他是否有腹肌。

    傅岳重复到第三遍,阮夏才听清他的话。

    她虽不舍,却不得不把脸从他的胸前挪开,睁着微红的眼睛说:“你背我么?这不好吧,被他们看到要误会的……我还是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傅岳眯了眯眼:“你怕谁误会,季泊川?”

    “当然不是,我是怕影响你的清白……你又不喜欢我,一定不愿意同我扯上关系的。”

    傅岳实在佩服她的演技,他担心她脚上的伤口耽搁久了会发炎,便没出言逗她,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阮夏半蹲了下来说:“快上来。”

    ☆、第11章

    许是个子高又爱穿深色的缘故,傅岳看上去稍嫌清瘦,然而爬到他的背上,阮夏才惊喜地发现,他的肩背居然如此宽厚。

    她牢牢地勾住傅岳,把脑袋轮流枕在他的左右肩上,脸紧贴着他的脖子。

    傅岳不用香水,身上有干净清爽的肥皂香。阮夏深吸了一口气,哦,还有股淡淡的茶叶的味道,嗷嗷,她实在是好喜欢。

    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脖子,心痒难耐。

    这紧实有弹性还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真的真的好想咬一口。

    感受到背上的人的不安分,傅岳无奈地说:“你能不能别乱动?”

    片刻后,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掉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哭了?脚很疼?”

    那不是眼泪,而是……口水。

    阮夏尴尬无比,怕被傅岳发现真相,声音软糯地栽赃道:“你总是对我凶的,光是今天,就已经三次了。”

    很凶吗?他以前也总教训她,从没见她哭过啊。只是记忆丢了,连性子都跟着变了?

    虽然疑心真假,傅岳的口气却到底软了下来:“疼就再忍一会,卫生所马上就到了。”

    岛上的卫生所不大,已经过了白班时间,急诊室里只有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阮夏不肯让男医生处理,执意要傅岳替自己包扎。

    创面不大,不需要缝合,却很深,里头还有碎石渣,好言相劝不听,傅岳忍不住吼了她一句,阮夏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却也不屈服。

    傅岳拿她没办法,只得妥协。

    见他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阮夏马上快快乐乐地把脚伸到了他的腿上。

    她的脚生得非常漂亮,小巧纤瘦又白皙,脚趾圆润而细腻,他的指腹上有薄茧,生怕磨到她,不敢握得太用力。

    在医生的指导下,傅岳用生理盐水替她冲洗伤口。

    刚冲一下,阮夏就疼得缩脚吸气。

    “很疼吗?”

    “不疼啊。”阮夏灿然一笑,把脚又伸了回去、

    她的伤口里有碎石渣,三下两下冲不干净,后来虽然没再吸气叫疼,可却全程咬着牙。

    傅岳的额头和后背都沁满了汗,她的脚不由自主地一缩,他的心尖都跟着颤。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要这样还。

    终于冲洗干净后,傅岳又替她涂药包扎,因怕弄疼她,显得格外笨手笨脚。

    拿上医生开的药,傅岳再次背起了阮夏。

    怕她记不住,往别墅走的路上,傅岳一样样交待她怎么用怎么吃。

    阮夏根本不耐烦听:“傅先生,你记住就好啦,药都放在你那里。”

    “我?”

    “我是为了拉你回来才受伤的!如果不是我,流血受伤的就是你,你难道不要对我负责,每天按时过来替我换纱布、提醒我吃药吗?”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谁叫我喜欢你呢!我宁可自己疼,也不希望你疼的!”阮夏仿佛没听出傅岳在揶揄她,抓住一切机会表白,“我要你替我包扎就是想你先练习一下,医生说差不多要换三次纱布。”

    “……”

    “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觉得无所谓。我喜欢你,就不乐意年轻的女医生碰你的。”

    “……”

    傅岳无奈地摇头笑,即使不记得以前的事,她也还是原来的她,讲起歪理永远理直气壮,再无理取闹也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们到别墅的时候,众人正在跳舞喝酒吃盐烤海鲜,见状皆面露惊奇。